而接下来,宫儿月的话更是含含糊糊,听不清晰了。
见她如此痛苦,李然也更是割舍不下,不知不觉,李然趴在塌沿一侧竟是直接睡着了过去……
翌日一早,宫儿月凭着自身的底子,倒是直接让她就此挺了过来。
她微微睁开了眼,却只觉得伤处疼痛难忍,忍不住便想要伸手去捂,却又发现自己的手竟被握住。
宫儿月艰难的转过头,发现李然正躺在床沿。
显然,他也是并没有睡好,头上的发冠也已是东倒西歪,看上去十分的颓废。
宫儿月心下一阵感动,也不敢再动,恐扰了他的清梦。宫儿月就这么,一直静静地看着他,心中思绪万千……
突然,外面竟又传来了孙武的声音:
“先生怎样了?”
范蠡则是立刻“嘘”了一声。
“长卿轻声!”
孙武见状,不再言语。
而孙武的这一句叫唤,却还是惊醒了李然。
李然一睁开惺忪的眼睛,却发现宫儿月竟依旧是闭着眼。
李然下意识的直接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:
“好在是烧退了,可真是万幸呐!”
随后,透过窗棂洒进来的晨光,李然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,愈发的觉得她真的是和祭乐太像了。
“月……你可要振作一些,可千万不能再有事了……”
也不知为何,李然说着说着,竟是直接泪了目。
似醒非醒
宫儿月其实这时候已经醒了过来。她感受到了李然手心滞留在她脸颊上的余温,又感受到其热泪滴在她手背之上,再听了他的话,心中不免是一阵感动。
她也不希望李然太过于担心,所以故作了嘤咛一声,假装是转醒过来,并是睁开了眼睛。
李然见状,不由大喜,轻声唤道:
“月!你醒了?感觉如何?”
宫儿月有气无力的回道:
“我……我没事,只是感觉伤口有些疼……”
李然破涕为笑:
“好!能觉得疼那便是最好!你先休息下,我这就出去吩咐下面熬药!”
李然一个猛起,但脚下竟是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。宫儿月看到,不由得一笑,却又牵扯到了伤口,疼的她又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李然走出房门,看到孙武和范鞅正在外面待着。
孙武赶紧是迎上前来,而李然则是先让范蠡吩咐下人赶紧煎药。
随后李然才是转过身来,向孙武询问道:
“长卿,齐国退兵了吧?”
孙武躬身回道:
“阳虎去得一封休战表恭的书简之后,国夏便是选择退兵了……”
李然闻言,不由点头,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:
“退兵了就好,退兵了就好啊!总算是不虚此行。哎……只是让月姑娘受罪了!亏得月姑娘舍命相救,若非是她,恐怕我李然这一条命就已经交代在那了。”
孙武却是极为谨慎的问道:
“究竟是何人所为?先生调查清楚了吗?”
李然摇头道:
“这些人自称‘要为先主报仇’,想来多半是暗行众的人吧!极有可能便是季孙意如的余孽……待仲尼得空,且让他再调查一番吧!”
孙武看了一眼宫儿月所在的房间,不禁又犹豫道:
“先生,也许我现在说得这些实属不该。但是……有关月姑娘的身世,还是请先生小心为好!”
李然有些讶然的看着孙武:
“她此番乃是以命相救,长卿,你这……未免也太过了些!”
孙武说道:
“武所担心的,并非是她会害先生,也不怀疑她救先生的真心。只是……越国近期活动频繁,而刚巧又是月姑娘出现在此,令人不得不将此二者联想起来。武以为,终究还是需得有备无患才是!”
李然强做一声苦笑,并是叹息言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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