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是啊,非但不懂得半分的礼数,而且还带着凶器上街,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蹦出来的!”
“岂止岂止,这姑娘家还打人呐!凶得很呐!”
那些人是七嘴八舌的一通叫唤,但听那名女子倒也不甘示弱,竟是操着一口不太地道的鲁语,直接跟她们互怼道:
“姑娘我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乃是越国宫儿氏之女!单名一个‘月’字!别听错了,我是越国人!可不像你们鲁人一股子的迂腐劲!”
“此乃本姑娘的佩剑,佩在身上又如何了?是碍着你们了?”
“还有,别搞错了!是你们先惹了本姑娘,本姑娘这才动的手!主次要分清了!先后得说明了!”
这时,褚荡在李然身边,是从旁言道:
“主公,夫人就在前面。只不过……夫人也不知道是害了什么病,竟是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。那脾气,简直跟我像极了!”
错认“佳人”
褚荡的这一番话,听得李然一愣一愣的。
他乍一听到祭乐回来了,满怀欣喜,还在想秦人的医术果真了得,便匆忙是赶了过来。
如今不见其人,先闻其声,倒还真的和祭乐有几分相似的。
但当他当场听得她的这一番吵闹,他知祭乐断是不会说得这些话来的。
而且褚荡居然还说性格跟他是像极了,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!
褚荡一边说着话,一边替李然是排开了人群。李然入内,一眼便看到人群中央,站着一名女子。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,这不正是祭乐么?
只见此女面若银盘,水杏双目,肤似山玉,活脱脱的就是祭乐的模样!
她身边还躺着另外一人,看样子便是被她打了的。
“乐儿!”
李然脱口喊出,那女子却只是斜眼撇了李然一眼,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神情,反倒是多看了李然身边的言偃一眼。
李然一怔之下,很快反应过来,她现如今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,和自己初遇祭乐之时年纪相仿。而现在祭乐早已是为人母,也更加成熟了许多。而眼前的这个女子,小女孩的形貌却是显而易见的。
何况她的眼神也是祭乐不曾有过的凌厉,李然也实属想不通,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?
两者除了年龄有些差异外,其他五官、神色、身材几乎是丝毫不差。
而言偃这时,也是凑上前来,并低声说道:
“先生,偃之前所说的那个才人,便是她了!此女乃是越国宫儿氏之女,说来倒还是越王始封君无余之后,此女实是让人头疼不已,现在……她似乎是又闯下大祸了。”
眼看宫儿月现在正在被人团团围住,她手持佩剑,昂着脑袋,一点也不害怕。正在跟那些人大声争辩,倒也是巧舌如簧,不让分毫。
但是,那些人就是堵着宫儿月不准她离开,一来二去,不由是惹得她大怒,陡然“噌”的一声,拔出了佩剑。
“快快让开!否则本姑娘可就不客气了!”
“你这丫头,怎能这样?拳脚打了人,难道还要拿剑伤人不成?”
宫儿月怒道:
“是你们缠着本姑娘,本姑娘这才打了他一拳,这人男子汉大丈夫的,受我这一拳就倒地不起,是你们鲁国的男人太弱了吗?”
此语一出,更是惹怒了那帮人,让围观的人也生气起来。
“人家只是问你要不要买他的东西,你这姑娘家的,何必要打人呐?”
“是啊!你……你个南蛮子,怎可这般侮辱我们鲁国!”
“真的是岂有此理,一个越国来的蛮子,竟也敢这般说我们诸夏礼邦,看来是必须要给你这野丫头一些教训才是!”
有人指责,甚至有几个挽起袖子,看样子是要动手,宫儿月却毫无所惧,怒目而视。
“他问我要不要买东西也就罢了,何故言辞轻佻?甚至还在那动手动脚的,本姑娘这便还他一拳都算是轻的了,你们这般不讲道理,还好意思说是什么开明之邦……”
李然见宫儿月的神态和祭乐实在是太像,又看她身陷围困,如果再说下去,恐怕会闹出大麻烦,言偃心领神会,当即说道:
“诸位诸位,还请稍安勿躁,这位姑娘乃是越国来的才人,初来乍到,不懂礼数,还请诸位莫要与她计较……”
那些人并不认识言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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