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方,十有八九是正在医病吧。”
丽光闻言,点了点头便是稍稍安心了下来。毕竟,对于丽光而言,母亲的缺位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了。
而且,丽光毕竟年幼,她自是天真的认为母亲只是去治病去了,肯定还会回来的。
所以,真正感到不安的,却还是李然自己。
“医和先生……一切便拜托了……”
李然不由是在心中如是暗道。
……
一日,阳虎又再次来到杏林并找到了李然。
阳虎此番前来,倒也无有其他,不过是旧事重提,依旧是想要劝说李然出仕。
而李然在听得阳虎来意后,还是将其婉言拒绝:
“大人,此事之前然已经和大人说的清楚明白,李某既为周室之吏,又如何能受得鲁国的任命?此间不便之处,还望大人能够体谅。”
阳虎咧嘴笑道:
“理解理解,当然理解。其实吧,阳某只是觉得,先生既如今身在曲阜,又怀有如此大才。只这般在杏林屈就,实是暴殄天物啊!如今,既然尊夫人已然不在,令爱又得以常伴左右,先生何不……”
李然却是微微一笑,并是摆手道:
“政务繁杂,李某一旦出仕,势必为其所累,不能再顾及旁人。李某已亏欠了夫人和子女太多,也实不愿再为旁事而乱了心智。更何况,内人远涉秦川,生死未卜,李某也难免心中有所困扰,若是出仕,只怕也是心猿意马,反倒容易误事!”
阳虎闻言,心中又是一阵不快。
“哼!先生好不知趣,孔仲尼尚且能识得实务,先生却为何一直要拒我阳虎于千里之外?敢问我阳虎对公室可曾有过半分的不敬?亦或是我阳虎敬尊晋国为天下伯主还做错了不成?”
李然听阳虎把话说开,便也是毫不客气的说道:
“大人此举确是可谓大谬!晋国范鞅和季孙意如当年乃是勾连极深的,想必大人对此也是再清楚不过!而如今,季孙意如已为大人所灭,大人又何以为范鞅会与大人为善?难道,大人就不害怕范鞅日后会对大人伺机报复?”
阳虎闻言,却是突然哈哈一阵大笑起来,并是摆了摆手:
“哈哈哈,有何惧哉?范鞅和家主当年关系确是极好,但说到底,还不是因为他们各自的身份和地位?阳某既然有意将季氏取而代之,范鞅又主动与我示好,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?先生对此……呵呵,不免是考虑过甚了些!”
阳虎的这些话一出口,李然便是立刻警醒了,他听出了阳虎的心声。
阳虎的志向,其实就是想要成为第二个季平子。只不过与季平子压制公室不同的是,阳虎乃是反其道而行之。他主张公室,说到底不过是他的手段罢了,其真实目的其实和季平子可谓是并无二致。
“大人既已如此笃定,然也是多说无益。李某与大人志不相投,不能与谋,还请大人见谅!”
“况且,李某这些年来,为维系天下道统而奔走,王道之不振也已经很久了,李某也属实是有些累了,无意再涉足天下纷乱。”
“此间杏林环境优雅,大人若允,然还是希望能在这里带着爱女,享得一番舔犊之情!”
阳虎面对孔丘的时候,还尚且可以拿身份压人。但是,对于李然而言却是完全失效。
毕竟,鲁国之于李然而言,也不过是客居而已。李然也随时有可能会离开鲁国,或是回周王室,又或是去往别处。
所以,阳虎也实在是无可奈何,只得就此作罢。
李然在送走了阳虎之后,孔丘的弟子言偃则是突然找了过来。
言偃,孔丘弟子,七十二贤之一,乃是千里迢迢从吴国而来求学的。
李然看到言偃,只觉有些奇怪,便是问道:
“子游(言偃字子游),出了何事?”
言偃回道:
“先生,是越国送来了一批贡品,以恭贺新君即位。而其中还有一批才人,越国属于偏远蛮夷之地,这些才人不懂得礼仪,所以司仪表示想要将这些才人是送到我这里,要我对其进行周礼的教授。”
所为才人,其实就是进贡给鲁侯宋的女人,这些女人都是越国精挑细选的。
但是,毕竟越国不注重礼仪,而鲁国又是礼仪之邦,如果不让这些才人学些周礼,是不便于直接送入宫内的。
李然说道:
“既是司仪的意思,而你也精通于周礼,那就让她们来学习便是了,到时候等她们这些才人学有所成了,再送去宫中。至于不合格的,便让她们回去也就是了。”
而言偃则是欲言又止,并是叹声道:
“这……只是……偃担心毕竟男女大防,若让她们入了杏林,尊师门下弟子众多,只怕是多有不便呐。”
越女宫儿月
李然听得言偃如此说,也是不由的点了点头,并是回道:
“子游说得倒也是,既如此,那便让她们在杏林内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