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的,阳虎是面露一些不快之色来:
“子明先生……”
李然这时则也不再多言,只起身是挥手示意道:
“大人国务繁忙,还是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李然这了,在下还要陪女儿练习音律,大人还请慢走。”
阳虎看着李然竟是直接拂袖离去,一点面子都没打算给他,这自是让阳虎的心中不快。
但是他也知道,李然此人在于天下的名望,以及在鲁国的声势亦是日隆,这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。
而且,他的本意也是为了请李然出山,自是没必要与他翻脸。
于是,阳虎也只闷闷不乐一阵过后,便是独自离去。
李然则是抱起丽光,看着阳虎远去,丽光这时开口道:
“父亲,这人不是好人。”
李然不由得笑出声来,觉得丽光小小年纪,又如何分辨的出来什么好人坏人来?
“光儿,他的长相个子面貌,都和仲尼君相差无几,你这般说,是不是说仲尼君也不是好人了?”
丽光果断摇头。
“他们样貌虽是有几分相似,但给人的感觉可是不同的。”
李然听得此言,一时也是心思如潮,只觉得丽光她虽是小小年纪,却是如此的直觉敏锐。
没错,阳虎和孔丘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无论是从他们的出生,亦或是成长,乃至如今的立场,都可以被划归为一路人。
但是,他们之间的差别却是天差地别的。
而上天,又偏偏是让他们二人的羁绊如此之深。
或许,这就是上天给他们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吧。
……
孔丘在外躲了一阵之后,也就回到杏林,而端木赐立马便来到孔丘的面前,说出阳虎留下的那几头乳猪。
孔丘听到这个消息,不由是一个跺脚,并大叫道:
“哎呀不好!这下可糟了!哎,赐啊,你可是给为师惹下麻烦啦!”
端木赐见师父如此反应,却是不解道:
“师父怎么了?不过是几头乳猪罢了,到时候还礼便是了……”
孔丘无奈道:
“为师本就是要躲着他,如今他送来了礼物。按照礼仪,为师又岂能不还礼?但是,一旦还了礼,那岂不就又要见到他了?到时候只怕又是麻烦不断。赐啊!赐啊!你这可真是给为师寻了一个大麻烦啊!”
端木赐也是颇有些委屈,毕竟孔丘临行前根本就不曾如此关照于他:
“这些小猪,乃是阳虎大人执意要留下的,弟子又岂能推脱得了?也实是没法啊!”
孔丘不由叹道:
“哎……罢了,看来为师还得是另寻他法了。赐,此事皆由你而起,你如今便替为师去盯着季府的动向。阳虎若是一旦离了府邸,便立刻来通报为师!”
阳虎说孔丘
话说端木赐,得了师父的指示后,便到了季氏府邸附近观察阳虎的动向。
阳虎如今要在朝堂之上奔走,所以在季府出入的时间也自然就变得规律了许多。
翌日
当端木赐发现阳虎外出之时,他便匆忙向孔丘复命。
孔丘得知此消息,便也是匆匆忙忙的,提着早已是备好的礼物,朝季府赶去。
显然,他是想要赶到阳虎回府之前便把礼给还了。
但是,令孔丘万万没有料到的是,其实这一切竟是都在阳虎的筹谋之中!
只因他此前已多次派人前往杏林请见孔丘,却都不能如愿。
再加上李然前番的明言拒绝,以阳虎的聪明才智,又如何会猜不出孔丘这就是有意在躲着自己?
而他之所以给孔丘送礼,也正是因为他知道,只要他给孔丘送了礼,孔丘便一定会来找上门来。
倒并非是孔丘会因为这些个礼物而感念他的好,实在是他出于对周礼敬重,正所谓来而无往非礼也。
不过,孔丘既是不想见他,那阳虎自然也就料定了他定然会趁他出门之时再登门来见。
所以,他今天的这一番好似寻常的出门,其实就是一个假像。所为的,就是要赚那孔丘登门来访。
既然上门你不见我,那我们来一出路上的偶遇,总没问题吧?
不过,也由此可见,阳虎对于劝说孔丘出仕,似乎也是志在必得的。
果不其然,孔丘也不知这是阳虎所设下的圈套,贸然便是提着礼物匆匆而来。
只听阳虎于转巷处是当即喊道:
“仲尼!”
孔丘一听到阳虎的声音,知道中计,但也是不得不苦笑一下,回望向阳虎躬身一礼。
只见阳虎向他又招了招手:
“仲尼!且来,我有话要你说说。”
孔丘在心中暗叹一声,知道无法规避,只得是促步上前。
阳虎如今,虽名义上依旧不过是季氏的家臣,但他毕竟已经是执掌国政之人,其地位自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