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留于此,对齐国而言已无有必要。
对此,李然早就知道这一切必然都会发生,只微微叹息一口,便是点头只粗略的应了一声。
公孙青离开后,刚操持完鲁侯丧祭的孔丘又来到了李然处。
李然且将方才之事悉数与孔丘说了一遍,只听孔丘亦是黯然道:
“哎……如今大局已定,丘想来也唯有是出奔他处,另谋生路了。却不知先生是有何想法?”
李然听问,不由是想起了祭乐。
“待到国君安葬之后,然打算便回到郑邑……”
孔丘闻言不由心情更是低落,却也是无可奈何。
其实,李然早就萌生退意,这也是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的。
他或许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带着祭乐马上离开郓邑,只是一方面鲁侯稠还未入土为安,而且祭乐的身体羸弱,也恐她撑不过一番舟车劳顿。
如今郓邑上下,都沉浸在悲愤的氛围之中,气氛也是极为压抑。
李然来到祭乐身边,只见她双眼红肿,躺在床上,早就没有往昔的活泼,短短几年时间,祭乐竟是落下了如此的病症,李然心情也可谓是差到了极点。
而像这样的无力感,是他所从来没有遇到过的。
祭乐看着李然,甚是勉强的笑了笑:
“夫君……”
李然上前握住祭乐的手。
“夫君,乐儿倒……倒真是有些想念光儿了……”
“嗯……待你养好身子,稍好一些,我们便回郑邑,到那时候我们一家三人,便不再分开!”
李然这时在心中暗下决心,往后无论是什么事,都无法再改变李然的这个想法。
而祭乐,自是也对此十分的向往。
“若真能如此,那……那可是太好了……”
李然强忍着,但心下却是一阵憋痛,只因他欲哭而又不敢:
“所以,乐儿可得要养好身子!为了光儿,也为了为夫……”
祭乐艰难的点了点头。
“乐儿知道……”
李然抱着祭乐,只感觉她浑身软弱无力,心中一紧。
“乐儿,今天的药吃了吗?”
“我……我想喝点粥。”
于是,李然立刻叫下人是去煮了粥来,然后始终陪伴在祭乐身边,其实祭乐此刻是胃口全无,但是为了身体能够尽早有些好转,这才主动是想要吃点东西。
……
此时,身在洛邑的观从,在他得知了鲁侯稠薨毙的消息后,心中也实是放心不下。
于是,他便随着周王室吊唁的队伍是一起赶来了郓邑。
而当观从再次看到李然,也是被其如今萧索颓废的模样是吃了一惊。
细看之下,观从竟然发现李然如今已是有了几根银白头发。
这些年李然思虑甚多,所办之事,又大都事与愿违,加上夫人的重病,这些时日可谓是让他耗尽了心血。
“少主可千万要保重啊。”
观从从旁劝慰,不过李然此刻又如何听得进这些话?所以,不由是只作得苦笑一声:
“多谢子玉……哎,世事难料,真没想到鲁侯之事,最终竟会是这般收场……”
观从闻言,亦是长叹一声道:
“哎……时也,命也。又岂是人力能为?少主其实亦不必如此自责。”
……
季氏的两难处境
李然听了观从的劝慰,心中并无波澜。
“子玉,你这次前来,可是有何要事?”
“倒也无甚紧要之事,只是观从得知鲁侯薨逝,恐于少主不利,观从亦甚是心忧,故而抽身前来看望少主。”
李然挥了挥手:
“虽是不利,却还算勉强,子玉也是有心了。”
于是,观从便是留下来是和孔丘一起,置办鲁侯丧礼一事。
……
另一边,鲁侯稠毕竟是一国之君,虽是出奔在外,但依旧是名义上的鲁国国君。
所以,待得别国观望了一番之后,发现季孙意如并没有马上在鲁国册立新君,这表明,鲁国国内依旧还是认定鲁侯为君的。
于是,这些诸侯国才纷纷是派人前来吊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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