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到了,你可要抱不动她了……”
祭乐不禁是莞尔一笑:
“呵,光儿本就快抱不动了,现在她已经又长了一岁……不知她可还记得我们。”
“自是记得的,少伯在来信中说过此事,咱们的女儿,可是出落的愈发漂亮。待过几日,你身子好些,我们去市集扯些布来,你好给她做几件好看的衣饰。”
祭乐想象着女儿穿着新衣裳的模样,心中也是感觉到甜蜜。
这时下人送来汤药,李然亲自喂服,伴以蜜饵,祭乐喝了几口,忽地一阵反胃,竟然哇的一声,吐了出来。
李然顿时慌神,一面不顾的脏乱,扶住祭乐,大声喊道:
“医和!医和在吗?”
而这时下人来报,医和却并不在,而是去了鲁侯稠那边,李然心中不由一紧。
医和这时去往鲁侯处,恐怕鲁侯稠情况也是不妙。但是,此刻在祭乐身边,又不能表现出来。于是,当即是安抚祭乐躺下,他又清理了一下房屋,便回到了祭乐塌边。
祭乐躺在床上,望着李然,伸手轻抚他的脸颊。
“夫君,乐儿好没用,这汤药……太苦了……实是难以下咽了……”
“没事……没事,回头我找医和先生商量一下,看能否熬制成丹药,这样服用就会容易很多。”
李然温柔地如是回道。
阿稠想歇歇
祭乐缓缓的点了点头,却没了半分力气再多言一句。
陡然间,又是一阵咳嗽,李然轻顺她的后背,好一阵子,才使她安静下来。
这时,孙武在门外小声道:
“先生……”
李然感觉可能是有什么大事发生,但是在祭乐面前,又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情绪波动,只得是淡然道:
“长卿,有何急事可先行裁夺,等会我再来寻你。”
其实,这时候的孙武早就可以独当一面。也早就并非什么事都跟李然回禀。只不过,这次他在外面是沉默了许久,然后才慢慢的退了下去。
祭乐开口道:
“夫君,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。看长卿他这般焦急,万一是有要事耽搁了,也是不好。”
李然与她浅浅一笑,并是只摇了摇头道:
“不打紧,长卿他定能办妥的。”
祭乐并非如此认为,但她也确是无有力气再言,她慢慢是闭上了眼睛:
“夫君,乐儿好累……想歇一会儿。”
李然掖了掖被褥,在祭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“睡吧!”
祭乐闭了眼睛,却依旧感觉得到李然其实并未离去,而是坐在床榻边。祭乐此刻内心难受,但她也只能是在强撑着不适,她也不想让李然过分担心。
李然看着她消瘦的面庞,也是愈发难受,想要呜咽两声却又不敢。他知道,自己若是表现出一丝的伤心,只会让祭乐更加的忧虑。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,祭乐终于发出沉稳平静的呼吸声,很显然已是睡着了。李然又待了一会儿,这才起身走了出去,并让下人时刻关注祭乐的情况。
李然走出内院,却看到孙武正在走廊上来回踱步,面露焦急之色,突然看到李然,当即就奔了过来。
“先生,鲁侯病危,恐怕……恐怕快要不行了!”
李然一听,顿时心急如焚,和孙武一起是到鲁侯稠那边。刚到大门口,只见服侍鲁侯的几个下人是匆忙中进进出出,再往里走,到了鲁侯稠的寝宫,看到医和正摇着头走了出来。
李然匆忙上前拉住医和的手腕:
“先生,君上如何了?”
医和黯然摇头。
“鲁侯已现雀啄之脉,只怕是……”
李然虽是对医术有所了解,也大体懂得医和的意思,但他依旧是不敢相信,只待医和是继续解释道:
“此乃七绝脉,脉象连连急数,不调,止而复作,如雀啄食之状。主脉气已绝,无力回天了……”
李然闻言,犹如晴天霹雳,不由是往后退得几步,脑中一阵空白,踉踉跄跄的夺门而入,只见公衍和公为二位公子伴其左右,鲁侯稠面色焦黄,气若游丝,紧紧握着两个儿子的手,正在嘱托着什么。
公衍和公为附耳倾听,点了点头,鲁侯稠这才松开了手,一眼看到李然,伸出一只手,李然快步上前,两眼泛光,并是拉住他的手,低声道:
“君上……”
鲁侯稠有气无力的说道:
“先生,寡人……知道你这段时间为了寡人之事,搜索枯肠,竭尽心力……”
“君上……这一切都是李然理应做的,君上不必如此说。还请君上保重,那季孙意如已被我等挫败,君上归国已是指日可待!”
鲁侯稠苦笑一声,并是摆了摆手。其实,自乾侯之后,他早就已是心灰意冷。又自知时日无多,所以对于回国也已是不抱希望。
“先生心意,寡人领受了。先生能在寡人身处绝境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