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弹分毫。
韩不信将其捆绑住,大声喝道:
“尔等主帅已经被擒,还不束手就擒?!”
韩不信又捡起旁边的大剑,斩断了一旁的帅旗,季氏大军见到如此情形,纷纷往后逃窜,就此溃逃而去。
而韩不信此时亦是谨遵田穰苴的嘱咐:
“逐奔不过百步。”
也就是所谓的追击遗逃的敌人不能超过一百步,正是“穷寇莫追”之理。
所以,他也只追击一阵之后,韩不信便带着被俘的阳虎回到了郓邑。
阳虎傲然而立,见到李然等人,也是不肯服软,这阳虎身材高大,和孔丘相仿,甚至眉目间和孔丘也有几分相似。如果是陌生人观之,或者从远处观望,确是很容易把他二人认错。
上次李然在适历也是见过阳虎的,只不过,当时他的注意力都在送鲁侯稠回国这件事上,所以就没有格外注意到此人。
至于孔丘,与这个阳虎却算得已经是老相识了,所以也不出奇。
但是,架不住现场有许多人,一会会是看看阳虎,一会会又看看孔丘,场面倒是十分滑稽。
此时,只听得孙武是大声怒斥道:
“阳虎!季氏无道!而你身为季氏家宰,却领兵前来冒犯自己的国君,该当何罪?!”
阳虎环顾四周,却看到孔丘,冷笑一声:
“哼!天有十日,人有十等,王臣公,公臣大夫,大夫臣士,士臣皂,皂臣舆,舆臣隶,隶臣僚,僚臣仆,仆臣台,此乃天理!阳虎即为季氏家臣,只服从家主之命,不闻国君!”
“更何况,尚有不孝之人端立在此,尔等又有何脸面立于此处审问于我?”
众人不解阳虎为何针对孔丘发话,孔丘倒是面不改色,沉默不语。
这时,阳虎又环顾扫视了一番在场的众人,不由嗤笑一声道:
“呵呵,虎还以为跟随鲁侯的都是些什么人,没想到尽是这些个鲜耻之人呐!”
“司马大夫,大人既身为田氏小宗,却为何背得大宗而来此?司马大人此举难道可谓知义?至于韩大人,韩氏一族世受晋侯之恩,如今却也为何背君而行?”
“二位既不闻君命,却来此擅自干预我鲁国之事,可谓不义!”
“李子明,你本一届布衣,却也是个不知天命的。竟冒天下之大不韪,而佐以楚灵王和王子朝,但其结果又是如何?呵呵,就更不提这位孔丘孔仲尼了!”
“不过是一群鲜耻之人,却又在此拥一不明事理之君。呵呵,倒也算得是相得益彰啊!”
……
纵虎归山
阳虎这一通输出,几乎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指责了一通,而且要说起来倒也算得是有理有据,令人难以反驳。
孔丘这时走了出来,只见他反倒是朝着阳虎行了一礼,并是淡然道:
“兄台对于丘的指责,丘甘愿领受。丘少也贱,家母离世之后,始得再造。只不过,彼时不通礼仪教化,得闻季氏飨(xiang)士,丘便是冒然前去,幸得兄台一番提醒,说丘乃是要绖而仕,丘至今以为耻也。”
“只因少时,不通人情,事后亦知是丢尽了颜面。而丘也因此事,日后发愤,拜师学礼。所以,若要说起来,兄台亦为丘之良师啊!”
孔丘当时母亲新丧,虽是因此而得了贵族的身份。彼时却又迫不及待的去往季氏求职,这件事说起来,也确实是孔丘当年欠了一些考虑。
阳虎见孔丘这人竟是这般谦卑,他一时倒也有些没反应过来,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。
而李然此刻,一边听着阳虎的一顿输出,一边是上下打量着阳虎,又听得孔丘所言,只觉得这阳虎倒也算是个知礼之人。
李然思索了一阵,开口道:
“阳虎,你当真认为鲁侯今日之局,乃是咎由自取?”
阳虎昂着脑袋,很是不服。
“那是自然,家主在被鲁侯攻打之时,一再退让,各种请求皆为鲁侯所拒。家主也实是迫不得已而为之。直至叔孙氏与孟氏亦来助我季氏,最后鲁侯大败,家主却也未曾说过要赶走鲁侯,此事皆由鲁侯自己意会罢了。最后竟还带着叛臣一起离开了曲阜,难道这也能怪罪得家主吗?”
“至于后来在乾侯所发生的一切,你李子明好歹也是当事之人。当时的情况,你李子明难道还不清楚?鲁侯如此偏执,又如何怨得家主?!”
李然闻言,不由是呵呵一笑:
“你说得这些,也许是当局者迷,亦或是因你是替季氏办事,故意如此言说,这倒也并无不可。不过,我且问你,昔日季氏施苦肉计,季亥与季氏反目,并反出季氏刻意接近鲁侯,最终便是此人怂恿鲁侯攻打季氏。这难道,果真不是你家主公的安排?”
“况且,季孙意如他当时于鲁国可谓已是权势熏天,却反而与四面树敌。就连斗鸡这般的小事都可闹得这般的动静来。难道这些不是他蓄意为之的?听你方才所言,理应亦是颇能识人的。既能识